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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年六萬塊 要不就離婚

講述人:江城,28歲,某高爾夫球俱樂部保安

記錄人:加加時間:2006年12月28日凌晨

匆匆忙完一天的工作,正預備上床睡覺,一個陌生來電就像黑夜裡的「不速之客」,打破了平靜。我掃了一眼時鐘,正好凌晨兩點三十分,心想來者定是個難眠之人,於是迅速調整了精神,找回活躍的狀態。

「我剛來廣州一個月,在這裡沒有親人。」江城的東北口音很易分辨,從他斷斷續續的講述中,我漸漸體會到他的苦楚。對於很多人來說,三年賺六萬易如反掌,但作為一個極其普通的打工仔,江城沒那個自信。如果在已經棄他的前妻心中,錢真比感情重要,就算他賺回了六萬塊,對方就能回心轉意,就能滿足了嗎?

A

落魄離家

小潔是我媳婦,結婚不到半年,母亡父走的傷痛尚未痊癒,我又在她的堅持下被迫離了婚,雙重打擊使我不得不選擇一個離家遙遠的最陌生城市打拼……

懷揣四百塊錢南下廣州,打算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城市賺夠六萬再回黑龍江老家挽回前妻的心,這就是我當前再簡單不過的想法。這一個多月來,風餐露宿,在大街上湊合了幾晚,白天還要從《廣州日報》上尋找招聘信息,可以說我飽嘗了以前從未有過的流浪滋味。有時候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,但前妻的「通牒」猶在耳畔:「三年不准跟我們聯繫,賺到六萬塊錢再說。」

小潔是我媳婦,結婚不到半年,母亡父走的傷痛尚未痊癒,我又在她的堅持下被迫離了婚,雙重打擊使我不得不選擇一個離家遙遠的最陌生城市打拼。11月20日,載著一份沉重,我搭上南下的列車,在晃動的車廂裡我在紙上塗滿了雜亂無章的思緒。七年的往事瞬間被分解,在眼前越發清晰。

時間要追溯到1999年,一直不太想事的我剛從河南退伍,原本安排在我們市商業局工作,無奈這個單位名存實亡,沒班可上,我便糊里糊塗失了業。一個大老爺們在家吃閒飯總沒底氣,雖說我是獨子,母親經營了一間幼兒園,舅舅也做著不大不小的生意,家境算殷實,但這並不代表我就可以高枕無憂地混日子,於是我托人在附近城市找了一份銷售的工作,開始過著寄宿式的生活,週末才回家。

B

甜蜜租戶

待我踏進客廳,卻發現裡面坐著三個陌生人,其中有個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年輕姑娘,好奇地打量我。女孩是沈叔的女兒,剛從哈爾濱政法大學畢業,正待業。

一個週五晚上,我拎著堆東西風塵僕僕趕回家,剛入小院,便沖裡屋大喊:"媽,餓死了,快上飯",待我踏進客廳,卻發現裡面坐著三個陌生人,其中有個看上去粉粉嫩嫩的年輕姑娘,好奇地打量我。「來,認識一下,這是租我們西屋的沈叔一家"我衝他們點了點頭。我媽是個好客的女人,做了一桌菜招待他們,席間還不停招呼客人。慢慢聊開了,我也對這一家人有了大概的瞭解。女孩是沈叔的女兒,剛從哈爾濱政法大學畢業,正待業。沈叔夫妻倆都是鐵路工人,幾年前他承包了一個小紗廠,因不久前被客戶"黑"了一大筆錢,資金周轉不靈變賣了房子,只好租住在我家。

晚飯後,我幫沈叔家搬煤球,身上不小心粘上了灰,沈叔朝女兒喊,小潔,給哥倒點水洗洗。那丫頭應著,一顛一顛跑去廚房,挺可愛。隨後的日子裡,我們兩家走動頻繁了,親得像一家人。只要休息,我就歸心似箭,而且一回來就找小潔在院子裡嘮嗑(東北方言,聊天的意思),我們甜蜜相愛了。再後來,為了能天天在一起,我回家找了份工做,索性在他家住下。但兩家的教育畢竟傳統,我和小潔始終保持該有的距離。

沒有麵包的愛情易碎,小潔不工作,我得給她一個穩定的依靠。當時在西安鐵路局做高官的我的大爺(東北說法,伯父的意思)應該有能力幫我,大家都很期盼。直到有一天父親帶了封電報來說大爺要我們寄8000元活動費,我以為這事真有戲了,可後來才發現電報是假的。我父親這麼一個老實工人,竟做出欺騙家人的事,誰曾想到?更有甚者,後來他拿了家裡一大筆錢去存銀行,留下一張假存款單糊弄母親,由於疏忽,好一段時間後,母親去取錢時才驚訝地發現戶頭裡是空的。這件事對大家的打擊都很大,父母為此大吵一架後,母親終究還是念在多年夫妻的情分上,原諒了父親。

C

短命姻緣

她給我下了最後「通牒」,條件是出去三年,賺夠六萬塊錢再去找她,也許兩人還有可能復合。

我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被迫簽了離婚協議書……

霉運接踵而至,潔爸和我媽先後被查出罹患絕症,笑聲逐漸離我們遠去。兩位老人煎熬了幾年,還是走到了生命的盡頭。潔爸比我媽早幾個月過世,他臨終將小潔托付給我,希望我能幫小潔找個工作。待我媽彌留之時,也有一樣的囑托。我都含淚應允了。沒多久,我爸離開了家,不知去向,對於他,我真是愛恨交加。

2006年正月,我和小潔終於宣告結束單身時代。家裡只剩三個人,怪冷清的。真正生活在一起,我才感到小潔是溫室裡長大的,早年被父母親寵壞了。每天睡覺前,她都要我給她撓腳,像孩子一樣,會把腳搭在我胸口,撒嬌。她雖只比我小三歲,我還是會哄著她,對她百依百順。可是太依她並不是好事,如果我有一點做得不遂她意,她就不依。我記得有一天晚上她在臥室看電視,叫我洗個蘋果給她,我說等等,正有事忙,自己洗吧。可她一言不發地坐著,不高興的樣子,我趕緊把蘋果洗了,遞到她面前,她卻白了我一眼,說不吃了,顯然是動了脾氣。我們就為一些小事鬧騰著。

我想小潔要有個工作就不會悶了,而且這也是兩位過世老人的遺願,我便開始多方聯繫。當時我認了個乾媽,比較有本事,能在當地法院搞到指標,我拿了10萬塊去跑關係,費了好一番周折,終於辦妥了。乾媽和小潔沒什麼來往,曾擔憂地問我,「你給她弄了個正式工作,等她翅膀硬了,把你甩了怎麼辦?」我說應該不會。

事不遂人願,我的工作不保,臨時找了廚師的活兒,可惜只干了十幾天就閃人了。這一歇就是三個月,小潔臉色變得很難看,無緣無故找茬,她畢竟比我文憑高,能說會道,我只有聽的份兒。丈母娘也冷言冷語的,我感到家裡沒立足之地。

今年6月,小潔突然向我提出離婚,讓我猝不及防。我堅決不同意,但她似乎比我更堅決,非常強勢。我決定和朋友一起跑運輸,有事情忙也好避著她母女倆。可小潔還是沒放過我,總是在我剛回到家,還沒來得及喘氣時,就嚷著要跟我談離婚的問題。她給我下了最後「通牒」,條件是出去三年,賺夠六萬塊錢再去找她,如果那時候她還單身,也許兩人還有可能復合。我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被迫簽了離婚協議書。但我始終沒想通,兩人在一起七年,我還費盡周章為她拿到了「長期飯票」,她怎會如此絕情地將我一腳踢開?(文中人物是化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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