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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了愛的資格

畢業時我被分配到了這個小鎮,鎮的面積不大,只有一條可以拿得出值得讓人可以說是街道的街道,其餘的破破爛爛並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地方,剛剛分到這樣一個簡陋而貧窮的小鎮,心裡十分的閉塞、鬱悶,心情自然一落千丈,唯有一點是可以稱得上是優點,這裡的空氣清新,也沒有整天喧噪的雜聲入耳。

在單位裡也沒有什麼大的事情去做,亂七八糟,總覺得索然無味,時間就這樣被浪費掉,一年的時光悄然過去了。大家又在議論今年又該輪到倒霉的誰,到這個並不起眼的小鄉鎮來生活。幾天後,一個紮著馬尾辮子的女孩,背著一個簡單的行囊,到我們的單位裡來報到,剛好分在我的辦公室,和我對桌而坐。

“你好,我叫歐陽寧,很榮幸與你一起工作,以後請多多指教。”

這時我抬起頭,聽著她悅耳的鈴聲,心裡忽然飄過陣陣暖流,在這個落後的小鎮,多久沒有聽過這麼舒服的聲音了。

“彼此,彼此,相互關照,這兒條件苦,只是有一點好處,倘若我們是文人墨客,這兒就成了我們尋覓中的世外桃源了。”

“我喜歡清新的空氣,煩燥的大城市裡惱人的車輪聲,吵鬧聲。”歐陽寧在擺弄著她自己帶來的物品,一件件的放在她的桌子上,無非是些卡通人生,卡通動物,看來她還沉浸在自己的童心世界裡。

我細細的打量了她一下,她的皮膚很白?,白的讓人有些驚艷,而又感歎上帝怎麼沒給我造就這麼一身好的皮膚呢?穿著一身李寧牌白色運動服,更顯得她的嬌艷。以前我的辦公室庭前冷落,如今人氣大升,人馬簇動,絡驛不絕。

歐陽寧很活潑,喜歡唱歌,沒事的時候嘴裡總在哼著輕快的遊行歌曲,彷彿這世界,這小鎮是多麼的舒暢、優美。我很不理解她怎麼會願意到這麼一個偏僻的小鎮裡來工作,我們相處的時間有點長的時候,我試探性的問她。

“歐陽(以後習慣這麼叫她),你怎麼願意到這麼個鬼地方,物少人稀,真應了古人一句話:空山不見人。”

“我不是對你說過嘛!我喜歡這裡的環境,清靜優雅,而且這裡的人樸實,純潔呀!”她朝我微微笑著回答。

我突然想笑,“這麼凡俗的回答,誰不會呀!你是不是被你的男友拋棄了,一氣之下躲進這個世外桃源?”

這時一絲不易察覺的憂鬱從歐陽寧的眼神中飄過,她扭轉頭,凝視窗外,懶得和我嘮叨。臉上的眉頭卻緊緊的湊在了一起,這是她多日來從沒有過的表情,我突然明白,也許是愛傷得她太深太真。於是我把話題一轉,“歐陽,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?”

我分明的發現她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明亮,“我就不告訴你,誰讓你氣我的。”

此後的歐陽寧,依如先前活潑、快樂,只是有一次我卻忽然發現一個異常的舉動。上班時她神秘的告訴我:“我回宿舍有點事,有事別忘了叫我一聲。”

我有點驚異,“什麼事這麼急,讓不讓我幫你忙?”我忙回答。

“謝了!”說完,她早一溜煙的跑了,過了很長一段時間,歐陽寧回來了,“領導沒找我吧!”她朝我嫣然一笑。

我突然聞到一陣中藥的幽香,泌入心脾,“你噴了什麼香水,怎麼有點中藥味道?”我朝她呶了呶嘴,攤開雙手問道。

“哈哈,這叫美女配獨香,你懂啥?”看她坦然的心情,我忽發奇想,也許人都有個嗜好吧!我怎就喜歡茉莉的花香呢!

接近半年的時間,我們相處得倒也平安無事,有時偶爾伴上幾句嘴角,也不過是工作上意見的分岐,只是後來的事情讓我對她有點懷疑,是不是大城市的女孩都些嗜好,我真得有點迷惑。

搖搖屋

那是一個晚上,我們朋友幾個,無事聚來偶酌小酒,酒過三巡,平時的拿作,平時的風度翩翩早已拋到九霄雲外,話題自然轉至歐陽寧的身上。

“你小子艷福不淺,我們單位的上等美女,讓你獨享了,怎麼樣?有點意思吧!”忽然摔給我這麼一句話,真得讓我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了。

“哪裡,哪裡,人家是大城市裡的天鵝,總有一天會飛走的。”我連忙答道。

“近水樓台先得月,不然我和你換換科室,保證三個月得手。”不懷好意的朋友向我示威。

“她不過是到裡來鍛煉一下,說不定三年二載後早就走了,哪如我們哥們,一輩子待在這窮山惡水之中。”我也有點醉。

“我看你是沒那個能忍,人家看不上你吧!歐陽寧是何等清雅高貴,只可遠觀的冷美人,哥們,你能每天嗅嗅她身上飄散的一點點香氣,就算你小子最大的福份,算了吧!”我另一朋友拍拍我的肩膀主,“喝酒!”

這一天晚上我沒有喝醉,回到宿舍,回味朋友間的調侃,我有點高興,這是上天給你按排好的機會,自己應該主動的約約她,對她生活上,工作上多給點關照不就能拉近一下彼此遙遠的心?

第二天,忙完工作我煞有心事的問歐陽寧:“歐陽,你在上學時沒有男朋友嗎?他怎麼不來看你呢?”歐陽寧忽然轉過身去緩緩的站起手,神情變得有些凝重。本文來自搖搖屋

“我們還年輕,談情說愛的事還是以後再說吧!我們以工作為重,你說是不是?”

“有點,有點。”我連忙像是似有所悟的回答。

“你以後會調走嗎?”我小心疑疑的問道。

“我要長眠於這裡的此山此河,讓我的愛播灑在這裡的每一寸土地!”歐陽寧突然眼睛一亮,閃過多日來沒有的高興。

“這裡的環境太清靜,條件相對落後,以後還是想辦法調走吧!”我對她點點頭。

“我在這兒最大的收穫就是這裡的環境優美,人,純樸,特別是你,像一位大哥哥教我工作上不會的知識,只要你以後別和我為了一件事爭個不休了,世界上的事並不是你能主宰,對不對?”歐陽寧歪著頭對我緩緩說道。歐陽寧說完話,把頭微微埋進懷裡,像是有些疲勞。我細細打量著她,感覺她是一隻受了傷的小鴨,在拍打著自己的翅膀,更覺得她的心裡隱藏著一段令人難以讀懂的心事。

周未的下午,甚感無聊,來到宿舍門口,“歐陽,有事嗎?咱們出去走走吧!”

“飯還沒著落呢,到時你請客我就去!”歐陽寧從宿舍裡飄出這麼一句話。來源:搖搖屋

“好吧!這麼長時間了,權作是為你接風洗塵吧!”我忙回道。

歐陽寧隨著我說出的話已走到我的面前,“走吧!快一年了,身上的風,身上的塵早已沒有了,假心假意!”歐陽寧朝我做了個鬼臉。

夕陽西下,這裡的一山一水一樹一草,彷彿都披上了黃色的衣裳,我們的背後也拖著長長的背影,隨著我倆的走動而移動,路過小鎮唯一的公園,歐陽寧突然說:“吃飯還早,先在這兒歇歇吧!我今天感到很累,多歇會兒吧。”

沒想到平時活潑好動的她,走這麼一段短的路,會這麼累,“你今天怎麼啦?是不是不舒服?”我忙問道。

“唉呀,我今天真得很累,你背我一段路程吧,我真得好累!”歐陽寧回答道。

聽她這麼說,我真得希望能背她一程,更願意背她一輩子,可我卻不敢冒然的伸出愛的觸角,“什麼?讓別人知道了,還不說我乘人之危?你又不是我的女朋友?”

歇了一會兒,歐陽寧讓我買了一瓶礦泉水,她從口袋裡拿出一些我看不懂的藥片,吃了好幾種,看她吃藥片時嫻熟的動作,我猜想她一定吃藥很長時間了,我對藥極其敏感,不到萬不得已,我是不會吃那些苦苦的藥片。本文來自愛情星座

吃飯時,我看見剛才還有點疲憊的歐陽寧,精神好多了,也許是吃藥片的緣由,只是我不明白,她為什麼會吃這麼些藥片,我心存疑問,卻不敢輕意的去問。席間,歐陽寧突然說:“我們兩人共處了這麼長時間,我看你是個誠實的男孩,心地善良,你大我兩,我沒有得到兄長般的呵護,以後你就做我的哥哥吧!”

聽見歐陽寧說出的話我有些驚愕,“可我家裡有個妹妹,我不缺少妹妹的愛,我只缺少相拌一生,相攜一世的愛。”有點酒醉的我,懷著溫柔的目光注視著她。

歐陽寧黯淡的的搖搖頭,“以後你會明白的,今天咱們高興,多喝點。”從不飲酒的她竟倒上滿滿一杯酒與我一飲而荊

也許是這一杯酒精的作用,回去的路上,歐陽寧身體有點搖晃不定,我緊緊握著她的手,她的溫柔的手,我一生中第一次握的女孩的手,軟軟的,柔柔的,涼涼的,還有一股幽幽的藥香。送她回宿舍,她又回頭對我鄭重的淡笑,“以後,你會明白一切的,晚安!”

第二天,我發現歐陽寧彷彿又回到了初時的活潑,昨晚的事她在我面前再也沒提起過,只是我看她的眼睛裡多了一絲溫柔,多了一絲的關愛。

到了年底的時候,歐陽寧忽然請了長假,回了家。過了春節好長時間也不見她來上班,我忽然感到,歐陽寧怎麼這麼神秘,幹什麼去了?每天我望著她的座位,總感覺心裡空蕩蕩的,也提不起工作的精神來,心裡在胡亂猜疑,她是不是已經調走了,調回她想回到的繁華城市。

過了沒幾天,我的上司帶著一個中年婦女走進了我的辦公室,望著似曾相識的中年婦女,我似乎預感到了什麼,這個人的身上印著歐陽寧的影子。“這是歐陽寧的母親,今天是來收拾她的遺物。”這時我分明看見歐陽寧的母親頭上帶著一朵刺眼的白花,還有她略帶傷感的神情。頓時我感到天旋地轉,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說走就走了呢?

“你是她的同事吧,寧寧在生前提及過你,她還讓我帶給你一封信,今天我也帶來了,待會你自己看看吧!”歐陽寧的母親,雖然有些悲傷,可她的臉上仍然帶著慈祥的微笑,“她走的很勇敢,也很坦然,謝謝你對以前的照顧,還有她的頑皮帶給你的不快!”

歐陽寧的母親走後我急忙把信打開,掉出一張照片,照片上歐陽寧帶著微笑,打開這封飄著藥香的信,上面雋永清秀的字體,又熟悉的展在我的眼前:

哥哥你好!(請允許我這樣叫你一次吧!)

說句心裡話,我不該來到這個地方,不該來到這個惹你生氣的地方,只是我的執拗讓我的父母尊從了我的意見。我在來這個地方之前就查出我得了一種嚴重的血液病,在國際上還沒有有效的辦法治療,只能藥物維持一至兩年的時間,這是你問我為什麼我的身上總有事種藥香的味道的原因,在大城市上學習慣的我,突然想到鄉下工作,放鬆一下心,呼吸一下新鮮空氣,於是認識了你。

你人很好,善解人意,心情開闊,還有其他男孩所沒有的細膩的心思,其實我懂你對我日漸關心的目光裡,還有對我溫柔的話語裡所深藏的喜歡,所深藏的愛,對不對?

我曾經對你說過,以後你會明白的,到現在你會明白,為什麼我總對你忽冷忽熱,我的內心深處也喜歡你,可我已經沒有了愛的資格,沒有了被愛的權利,因為我不久要離開人世,在天府之國去尋覓別類的愛情吧!

今年春節,我是在病床上渡過的,說句實話,我不想讓你看見我最後狼狽的模樣,我瘦得快皮包骨頭了,再見你,也許你也不會認識我了,你還是在你的印象中留有我的美好的一面吧,留給你一張照片權作是你對我幫助的報答吧。痛疼在吞噬著我的骨髓,死亡在漸漸向我走近,可我不怕,也不後悔,因為我這一生能夠認識你,能夠認識一個能讀懂我的人,認識一個能理解我一生的人。

倘若上蒼有眼,我想信下輩子還會遇見,遇見善良的你,那時再續我們美好的時光吧!再見了親愛的哥哥!

此致!

敬禮

未曾叫你一聲哥哥的妹妹歐陽寧書於08年3月3日

看完信,我的眼淚早已模糊了視線,滴在手中的信紙上,我想放聲痛苦,我想失聲大叫,可我似乎更明瞭許多,望著手中的照片,歐陽寧還是笑得那麼燦爛,那麼陽光,那麼純真,她信中對我說的話:我已經沒有了愛的資格,沒有了被愛的權利,久久縈繞在我的耳邊。(文/laofurong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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