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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戀說要離婚娶婚姻不幸的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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●我覺得做人還不如做一隻鳥,鳥的天空是寬廣的,而人的世界卻是那麼狹校

●時間善待的是男人,它讓男人成熟,讓女人衰老。

●我害怕和他見面,卻還是去了,大概想念是比害怕更強烈的一種情緒吧。

修儀憔悴而嚴肅,交談還未開始,已經籠罩著一種清冷的氣氛。直到談起15年前,她臉上的冰雪才消融,腮間還帶一抹紅,像桃花開放在春風中。

「怪人」「絕配」

讀大學的時候,我和馳進(化名)被同學們稱為「絕配」。

我和他是不同的系,他是文科生,我是理科生,我們是各自班上的「怪人」。這個怪不是別的,而是我們的愛好和自己所學的專業風馬牛不相及。我學的專業要求思維縝密,邏輯嚴謹,但我本人卻愛好文藝,喜歡唱歌跳舞寫文章,馳進是學歷史的,但他業餘的興趣卻是在搗鼓電子設備上,是學校無線電愛好者協會的骨幹。

我們這樣兩個怪人偏偏被命運安排在了一起。那天,我在學校的廣播台裡準備播音稿件,馳進來修理設備。看到桌子上放著的一摞文稿,他抽出一篇,看了半天,念了其中一段話,嘖嘖讚歎了幾聲,問道:「這是誰寫的啊?我以為學校除了我,沒人寫得出這樣的東西呢!」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發了一通評價。

馳進隨手翻出的那篇文章正是我寫的,他念的那段話也正是我自己最得意的一段,可他那種居高臨下的自傲態度讓我很不舒服,我從他手裡啪地把稿子搶過去。

我和馳進的相識以這樣一個戲劇性的事件開始,後來發生的事和所有戀愛中的男女大同小異了。馳進開始追求我,他是我的初戀也是我的知音。

美好的時光總是顯得那麼短暫,畢業對我們來說是人生要經歷的第一個大坎。對未來的規劃,馳進一心想去廣東發展,而我的父母則堅持我一定要留在武漢,我也捨不得離開他們。父母本來就並不喜歡馳進,只是因為我的堅持,才勉強同意我們交往。自從在去留這個原則問題上有了矛盾,對我們本來還寬鬆的態度也強硬起來,給我和馳進很大壓力。

重壓之下,那段時間,我和馳進的爭吵變得多起來。以前總覺得兩個人只要在一起,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,而現在,卻變成了只要在一起,就什麼事情也解決不了。我無法理解,當初那麼默契的兩個人現在為何變得分歧叢生了。

畢業時節

那時候,父母一心想讓我從馳進身上把心收回,給我介紹了一個男孩子閃施(化名),是他們好朋友的孩子。週日我回家,父母請了閃施一家人過來吃飯。晚上,他們又非要閃施送我回學校。那時候,大學的外面不像現在這樣繁華,周邊還是菜地,黑咕隆咚,路燈又少,加上要顧及長輩的面子,我也就沒有拒絕。等我和閃施來到學校門口,我赫然看到馳進站在門口等我。

那天晚上,我們大吵,我從沒有見過馳進那副模樣,眼睛裡像要冒出火來,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,一向堅定傲氣的他那天顯得那麼脆弱和敏感。「我們分手吧!」他最後跺著腳說。

我的眼淚已經止不住地流下來,他不再說什麼,轉頭就走了。

隨後的一個星期,馳進沒有來找我,心灰意冷的我和武漢的一家企業簽了約。馳進再來找我的時候,人消瘦了很多。我告訴他我已經簽約了,他愣在那裡,全身哆嗦了半天,嘴巴顫抖著,沒有說話。我永遠記得他離開時候的樣子,耷拉著肩膀,灰溜溜地走掉,我的心裡像在滴血。

馳進離開武漢的時候,我沒有去送他。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,哭了一整天。當時有一隻麻雀停在窗台上,隔著玻璃和我對望。我真覺得做人還不如做一隻鳥,鳥的天空是寬廣的,而人的世界卻是那麼狹校

一晃10年

日子一天天過去,對這段感情我並沒有淡忘,我只是學會了收藏。在新的工作單位呆了3個月後,我又通過關係換了一份工作。

又過了大半年,我到之前的單位去辦事,同事遞給我一沓信件。我一看,全是馳進寫來的。信或長或短,幾乎每週一封。他看來不太順,去廣州的第一天,就被扒手偷去了身上的錢和證件,學歷史的他做起了營銷,一層層地掃樓,「成功的很少,但我心裡很快樂。」我不知道馳進是不是真的很快樂,但考慮再三,還是給他回了信,每次我的回信都很簡短,但我每信必復,鼓勵他堅持祝後來,網絡開始普及,用上了電子郵件,聯繫起來就更方便了。

這10年裡,我們沒有見面,也沒有通電話,只是用信件聯絡著。中間也中斷過一段時間,因為我結婚了。

當我把結婚的消息告訴馳進,他好長時間沒和我聯繫。等我再收到他的郵件時,他告訴我他也結婚了。

我現在想起這些,有很多感慨。我最後結婚的人,既不是馳進,也不是父母介紹的閃施。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一種力量在主宰我的姻緣。

如果畢業是第一個坎,那婚姻就是我遇到的第二個坎。自從生了小孩後,我和丈夫的關係慢慢不如以前了。我的身材無論如何恢復不到以前的樣子,而我的丈夫在單位的職務越來越高。以前他還是個小科員的時候,單位有什麼活動都會喊上我,現在他已經是一個部門的領導,反而走起了單邊,給我的理由是家裡不能少了人,需要有一個人照料。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熱度在一天天降溫,我也隱約能猜到他的身邊除了我,還有另一個人的影子存在。

是馳進的郵件作了我的精神支柱,雖然我們絕少在其中談起各自的私人情感,但他字裡行間的眷戀卻給我莫大的安慰。

從畢業到現在,一晃10年。馳進在廣州站住了腳跟,有了自己的事業和家庭,而我,卻遠不如他那麼順利。當年,是我的信件支持他,現在,是他的郵件在支持著我。

想見怕見

今年我和丈夫爭吵頻繁,馳進感覺出來了我的沮喪情緒。他說五一長假的時候來武漢看我,我沒有答應。我們已不再是以前涉世未深的大學生,都是有家室的人,我不想把他牽扯進來。

六月初,馳進還是來了。在郵件裡,他說不是特意為我而來,只是因為出差,只希望見我一面,十分鐘即可。

猶豫了再三,我決定還是見他一面。我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清純活潑的小姑娘,現在的我既不跳舞也不寫詩,也不過是個為家庭操勞,每天上班下班的平庸女子。如今的相貌身材,也許他看了,會和我丈夫是一樣的反應。我害怕和馳進見面,卻還是去見了,大概想念是比害怕更強烈的一種情緒吧。

「時間善待的是男人,它讓男人成熟,讓女人衰老。」修儀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。

我們的見面真的只有10分鐘,馳進微微有些發福,但並不顯得臃腫,反而派頭十足,我和他在一起,那種害怕的感覺突然變得無比強烈。我不得不從馳進火熱的目光中逃離開去。

第二天上班,我收到馳進的郵件。郵件很簡單:「我一直很後悔,過去沒有留下來。如果你過得不快樂,讓我們重新開始。我沒有孩子,可以馬上就離婚。至於你的孩子,我願意當他的爸爸。給我一個機會彌補,好嗎?」

我看著電腦屏幕,眼眶一熱,眼前一片模糊。

記者手記

前天晚上,芙蓉姐姐來報社做活動。有好奇的同事,幾次跑下樓去,想「一睹芳容」,結果因為芙蓉姐姐不識來路,耽誤了時間,沒能遇上。我對芙蓉姐姐沒興趣,卻不料開完會,下樓才到門口,就與芙蓉姐姐迎面撞上,看了個清清楚楚。心中暗笑,想見的人見不到,不想見的人反遇個正著。

對很多人來說,婚姻何嘗不也是如此,那個人未必是她(他)最合意的,只是碰巧在那個點趕上了。如同修儀的感歎,她想不到最後和他結婚的人既不是馳進,也不是閃施。

每個人的際遇不同,天知道誰會趕上誰的點。點兒背不能怨社會,如果你沒趕上想趕的點,無須抱怨或遺憾;如果運氣好,趕上了想趕的點,則不妨多問自己一句:他(她)真的是你想要的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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