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綁架生子我逃不出的厄運

在花樣年紀,她突遭一個男人的綁架,被他帶到一個偏僻的山村裡囚禁起來。然後,她就成了這個男人沒有結婚證、沒有婚禮的新娘,隨後,又為他生了一個兒子。在幾次逃跑計劃都落空了,她打算為了孩子安下心來跟他過一輩子。但無休無止的爭吵讓她的忍耐到了極限,於是,趁一次男人外出的機會,她帶著兒子偷偷跑出來租了房子準備一個人打工撫養兒子。然而,她的計劃再一次落空了———

這個男人把我綁架了

我在16年前就從江西老家出來,到寧波打工了,那時我才剛20歲出頭,正是花一樣的年紀。我在寧波海曙區的一家電子廠找到了我的第一份工作,在那裡我認識了一班要好的小姐妹,其中有一個叫小玲的台州女孩和我很要好,正是通過她,我認識了她的舅舅阿才(化名),那個改變了我一生命運的男人。

說實話,我已經記不清是怎麼認識阿才的。同他的初次見面,我沒有留下一點印象,只記得他是個二十五六歲的男人,是小玲媽媽的弟弟,她喊他舅舅。對我來說,他真的只是個普通人。

可就在我和他認識不久後的一個夜晚,在柳西新村旁邊的馬路上,他和幾個我從沒見過的人一起把我拉上了一輛出租車。那個夜晚的記憶是黑暗的、混亂的,我只知道自己曾經掙扎過、求饒過,可手卻被死死按住了,直到我用完了所有的力氣,也沒能讓自己逃脫阿才他們的控制。如果那個出租車司機還有印象,應該會記得十幾年前那個一路哭泣的女孩。我記得那車不停地開著,開了很遠很遠,從燈火閃爍的市區開到了黑漆漆的郊外,我感覺我離寧波已經越來越遠了。

車停下來時,我問阿才這是哪裡,他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。他只吐出兩個字:臨海。可這裡還不是目的地。我們又換了車,走上了彎彎繞繞的山路,天亮的時候,我被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山村。後來我才知道這是阿才的老家。

記憶中那裡真算得上是荒山野嶺,一個山頭上只有兩三戶人家,沒有電話,沒有外人來,下山的路也難走得很,讓人感覺,要想從那個地方出去只有跳崖。就在這個基本與世隔絕的地方,阿才把我囚禁了。他把我關在他家黑洞洞的屋子裡,像看管犯人一樣,只給我水和食物,並且還強行與我發生關係。我曾尋死覓活過,整整一個星期不肯吃飯,一見到他,我就跪倒在地,求他放我回去。可一點用都沒有。旁邊的鄰居都很麻木,聽到我的哭喊,沒有一個人來幫我,他們說的話我也聽不懂。

我曾經求阿才,讓我跟老家的父母通個電話,報個平安,我保證絕不逃跑。可阿才冷酷地拒絕了。他說,不許我跟任何人聯繫。

兩次想逃都失敗了

後來我就發現自己懷孕了,這讓我更加痛苦。我不想給這個強暴了我的男人生孩子。

懷孕差不多三個月時,我大病了一場,發起高燒來。阿才慌了,把我送到山下的一家醫院裡。這是我被他控制以後,第一次走出他的家。我想抓住這次機會,擺脫阿才。在急診室裡,醫生在給我掛吊瓶,趁阿才不在,我悄悄地拉住一個醫生,告訴他,我是被強迫的,我不想要這個孩子,我想離開這個地方,請他幫幫我。當時,那個醫生點了點頭,這讓我燃起了希望。可我萬萬想不到,這家醫院的院長也是阿才的親戚,醫生以為這是他們的家務事,就把我不想要孩子的想法告訴了院長,而院長又都告訴了阿才。那一次,阿才把我帶回家,痛打了一頓,從此對我控制得更嚴了。他警告我,決不允許我打掉孩子。

一轉眼,我懷孕有七個月了。生理變化上帶來的不適,加上阿才日復一日的心靈折磨,讓我對家人越來越思念,可阿才一直不肯讓我出門,更別提回老家了,我稍微走得遠一些,他就又打又罵。有一次,我們吵架吵得很凶,我哭著說,這次我一定要回家,如果他不讓我走,我就去尋死。那次,我是拼了命。阿才見我真會去尋死,態度也軟了下來,只是讓我保證,不會在回家的過程中打掉孩子。他說,如果孩子沒了,他會讓我全家不得安寧。

我終於挺著大肚子回了家,在家人驚愕的目光裡,我哭著講述了自己的遭遇,我說反正也沒有領結婚證,我再也不回那個可怕的地方去了。可母親說,我的肚子都那麼大了,如果我把孩子打掉,以後萬一不能生孩子,就很難找人家了。母親哭著勸我,還是好好跟阿才成個家,畢竟也有了孩子。正在我猶豫時,阿才找到了我家。

我只好又跟他回到了台州老家。

十多年都沒有回過一次家

孩子終於降生了,是個大胖兒子。阿才看著孩子,眉開眼笑。我卻很心酸:以後這就是我的家庭了嗎?跟一個從不許我說半個“不”字的男人?

自從做了母親,我的心態比以前平和了許多,出於母性的本能,我看著兒子,好像痛苦都少了,只想好好地把他養大,不管他爸爸是個什麼樣的人。我發現,在阿才他們老家那一帶,有許多男人都“娶”了外地女人,其實就是把一個女人帶回家,讓她給自己做飯洗衣生孩子,但又不領結婚證。由於沒有感情基礎,許多女人在生下孩子不久,就丟下孩子離家出走了,再也沒回來。可我狠不下心離開,我捨不得孩子。當時,阿才老家能用錢買戶口,兒子一出生,他就辦好了孩子的戶口,可我卻怎麼也不願意把自己的戶口遷到那裡。

孩子幾個月大時,我跟阿才提出想回寧波打工,他老家條件太差,夏天乾旱時連洗澡的水都沒有,怎麼養孩子。阿才答應了,但卻不許我出去打工,他說他去工作就行了,讓我帶孩子。我知道,他是怕我趁打工的機會逃走。

我只能聽他的,在出租房裡安頓下來。這次,他控制我的手段是不給我一分錢,兒子的吃穿和生活用品全是他去買,每個月的工資他也不交給我,這樣我就沒錢出門,更別提買回家的車票。從那時起,我十多年沒有回過一次家。

他就是不肯放過我

在寧波打工的這些年,我本來已經灰心了,心想就這樣和阿才湊合著過吧。可我們之間還是摩擦不斷,經常爭吵、打架。阿才沒有父母,只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,每次我們吵得不可開交去找他們調解時,他們總是指責我的不是,一味偏袒阿才。有時我絕望地想離家出走,可一發現我想離開,兒子就抱住我哭著喊著“媽媽別走”,他一哭,我的心又軟了。

一轉眼,兒子已經14歲了。

有一次我又和阿才吵架,那一刻,我覺得再也不能跟他過下去了,於是趁他出門時,我偷偷出去找了一個五六平方米的小出租房,又找了一份工作,就這樣,我和兒子開始了相依為命的生活。儘管一開始過得很苦很苦,可我們很開心,因為我們再也不用面對一個“硝煙瀰漫”的家了。

讓我欣慰的是兒子很懂事,雖然每天只能吃豆腐、紫菜湯,可他一點都不抱怨,他知道媽媽的辛苦。

發現我帶著兒子搬走了,阿才一開始找不到我們,就開始騷擾我的家人,不分白天黑夜地給我老家的妹妹打電話,追問我新的住處。他威脅我妹妹說,如果不告訴他,就讓我們全家都遭殃。妹妹知道他是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,只好告訴了他我在哪家超市打工。

我和兒子艱苦但快樂的日子沒持續多久,阿才的電話就打到了我打工的超市。阿才讓超市老闆炒掉我,說我這個人有問題,雇我會出事的。結果,我和兒子賴以生存的那份工作丟了。接下來,他不知怎麼又得到了我房東的電話,讓房東不要租房給我。好在房東是個好心腸的人,他沒有將我們母子倆趕出來。可即便這樣,我也失去了安全感,因為我可能交不起下個月的房租了。

現在,我只想跟兒子過平靜的生活,好好找一份工作,靠自己的雙手養大孩子,供他完成學業。但阿才的騷擾就像一顆定時炸彈,讓我們不得安寧……

編輯發言

這樣的故事如果不是親耳聽到,絕對不會相信現代社會還會發生這種搶個女人做老婆的咄咄怪事!

毫無疑問,這事只能借助法律途徑來解決了,雲霞當務之急是想辦法找個律師咨詢,看能採取什麼方式與這個男人了斷,一味地逃避不是辦法,解決不了問題的。

也希望這個男人看到本文後能坐下來好好與雲霞溝通,一旦真要訴訟到公堂,自己要吃什麼果子就不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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