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口述實錄:痛苦從嫁給英俊老公開始

-采寫:記者/張慶 通訊員/段硯

-講述:啟慧(化名)

-年齡:40歲

-現狀:已婚,育有一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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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外表平凡的灰姑娘,遇到了英俊不凡的男孩的熱烈追求。在既驚又喜的心態下,女孩與男孩結了婚。英俊帥氣的老公極受女人們的歡迎,而他又非常享受被眾多女人簇擁的感覺。16年過去了,灰姑娘為這段感情放棄了國外優越的生活,得到的只是痛苦和無奈。

在電話裡和啟慧約時間十分艱難,因為她平時要上班週末要上學。於是,我們選擇了午休時間。

見面那天,啟慧向學校請了假,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一小時。當我從外面進入報社大廳時,遠遠地看到一個瘦削的女人坐在沙發上專心塗寫著什麼,冬日的陽光透過玻璃,斜射到她身上,將她的頭髮染成金黃色。

我走過去自報家門,她收拾好書本起身與我相視而笑。如果從外表來看,她非常普通,過時的棉襖、寬大的眼鏡,使她在穿戴方面顯得有些落伍。然而,她不俗的談吐和不卑不亢的表情,顯示出她的學識和教養。

她的自尊和婉約後面,隱藏著很重的傷痛。外表平凡的她嫁給了一個人見人愛的男人,而這個男人恰恰非常享受女人們對他的寵愛。啟慧的痛苦和婚姻一起,隨著年歲的增長,越來越沉。

英俊高大的他向外表平凡的我發起攻勢

我和丈夫仁宣(化名)結婚迄今已有16年了,每當我回想起我們初次相遇的情景時,我就會覺得我的命運是在旦夕之間發生了迅疾的變化,一個很小的契機就使一切都不一樣了。

1983年,我大專畢業被分配到一家局級機關工作。因為不是本地人,我住進了單位的集體宿舍。一天午休時,宿舍走廊裡的喧鬧聲將我吵醒,接著我的房門被撞開了,一個英俊的男孩被人推了進來,我還沒回過神來,門外便傳來一陣哄笑聲。

這個男孩卻沒有笑,他很真誠地為自己和同伴的冒失向我道歉,並告訴我他叫仁宣,是新分來的大學生。我有些尷尬,看仁宣一本正經的樣子,也就原諒了他。我沒有想到的是,這場惡作劇卻把仁宣推進了我的生活。

仁宣經常往我的辦公室打電話,約我吃飯看電影。他是一個對一切新鮮流行花樣無師自通,且能夠玩得錦上添花的人。加上長得高大英俊,仁宣的身邊總少不了年輕女孩的身影。

我和仁宣除了年齡相當外,無論性格還是外型,都有很大差異。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我格外慇勤。當時才20歲的仁宣,與異性交往起來非常老到。

在感情方面,我沒有任何經驗,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心撲在學習上,中規中距地做人做事,優異的成績和嚴謹的作風,讓我接觸到的男性對我敬而遠之。

仁宣是第一個向我求愛的人,他說喜歡我的善良賢惠。我們在一起,所有的人都認為是我高攀了仁宣,包括我自己當初也這麼覺得。這份突如其來的感情,真是令我既高興又害怕。

啟慧說在她最茫然的時候,突然在一本書上讀到一句話:「和一個有文化的人結婚,即使是離婚也會離得文明些。」儘管這句話對初戀的啟慧來說不太吉利,卻給了她一條退路。

本科學歷的仁宣在當時看來,不正是令人羨慕的文化人嗎?

老公把自己培養成一個風流倜儻的人

1986年,我和仁宣領了結婚證,還沒來得及舉行婚禮,單位裡卻爆出仁宣和下屬部門一個大他17歲的女人關係曖昧的醜聞,剛開始我覺得這些傳聞太荒唐,怎麼也不相信。

到後來,仁宣和那個女人在辦公室裡,被同事親眼撞見。事情鬧得沸沸揚揚,造成極壞的影響,仁宣受到處分,被調往偏遠山區工作。

我在同事面前也抬不起頭,辦了停薪留職去大學進修。仁宣的同事給我捎來口信,說仁宣在小縣城精神崩潰。週末我去看望仁宣,他一見到我便「撲通」一聲跪到我面前,交給我厚厚一沓保證書,懇請我原諒他,求我想辦法把他調回來。

看著一向無比自信的仁宣,落到如此境地,我唯一的想法就是不管我們之間結果如何,我不能在仁宣最困難的時候拋棄他,只當他是一時糊塗所致吧。

那時候,家裡沒有裝電話,我每天跑到街上的公用電話亭給仁宣打電話,安慰他、鼓勵他,他的精神狀態也慢慢好起來,最艱難的歲月終於熬過去了。

1988年元旦,仁宣回武漢休假,我們舉行了婚禮。7月份的時候,我挺著大肚子頂著烈日四處奔波,跟人說盡好話,費了千辛萬苦,終於有一所學校答應接納仁宣。

啟慧長長地吁出一口氣,彷彿敘述這段經歷讓她感到非常疲憊。她將眼鏡取下放到桌上,輕輕揉了揉雙眼和眉頭,繼續說話。

仁宣回來後,在學校工作了一段時間,又通過自己的努力進入一家外企。同時,他將當年寫給我的那些保證書全部撕毀,他把自己培養成一個極其有趣的風流倜儻的人,還真是有不少女人為之心儀。

仁宣朝三暮四的本性日益暴露,我才發現自己從前並不瞭解他。仁宣說他注定不會把這一輩子鎖定在某個女人身上,他要隨時做好兩手準備,「花中選花」。

1992年,仁宣告訴我他找到了「心中的玫瑰」,提出和我離婚,我遂了他的心願,兒子也留給了他。不知什麼原因,仁宣和「玫瑰」沒有結成婚,卻賴在我家遲遲不肯搬走。我不想因此傷害到兒子,只有自己離開。

剛好我們單位有到沿海學習考察的機會,我申請到了名額,被安排在深圳一家外企上班。我拚命努力地工作,在舉目無親的城市自己給自己療傷。一年後,我成為這家公司海外部經理。

然而,我的生活仍舊得不到安寧。仁宣每天瘋狂地給我打電話,他說他無法接受離婚後我再去找別的男人,希望與我復婚。後來,他乾脆停薪留職一年到我身邊來打工。他把自己弄得可憐兮兮的,有時一天只吃一份盒飯,他說這樣做是為了向我和兒子贖罪。

一聽到仁宣說「復婚」兩個字,我就感到恐慌不安。想到兒子和年邁的父母,我又有些動搖了。見我猶豫不決,仁宣跑到我家,將我從6樓家中扛下來,扛到婚姻登記處。

「當我接過那個紅本本的時候,有一種掉進沼澤地的感覺。我對自己說未來的日子幸福也好,不幸福也好,只要能夠生存下來就行了。」啟慧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
等待我的卻是一個又一個荒唐的局面

1995年,因為工作關係,我們全家移居到加拿大。剛開始,我和仁宣生活得還算平靜。可是,時間久了仁宣不能適應那裡的環境,他總吵著要回國。現在想來,是因為在加拿大他無法過上放縱的生活。

那時,我們在加拿大的工作已經非常穩定,待遇也很豐厚。仁宣卻不管這些,他沒有同我商量,獨自回到武漢。

1999年,我帶著兒子放棄了國外優越的生活,回到仁宣身邊。等待我的卻是一個又一個荒唐的局面。

仁宣在很多報刊上為自己登了徵婚廣告,家裡每天都會收到從四面八方寄來的應徵信。仁宣非常坦白地告訴我,他和這些女人基本都有過親密關係,在我回國前他趕走了一個和他同居5個月的女人。再後來,有女人打電話到家裡來找他,仁宣就當著我的面出去赴約。

仁宣把這種無恥的行徑,當作是在追求幸福。他說在沒有找到合適的女人前,他是不會冒風險和我離婚的,在他的價值觀念裡已經沒有倫理道德可言。

面對如此沒有尊嚴的生活和不負責任的丈夫,我知道離開是最明智的選擇。可我經受過一次離婚的打擊,不想悲劇重演。我只有安慰自己把仁宣當作有心理疾病的人看待,帶著愛心和耐心把日子過下來。

三天前,仁宣接到一個電話後,對我說:「我要到廣州『試婚』。」說完不顧一切地揚長而去,現在還沒回來。

啟慧的語氣中沒有幽怨和仇恨,我猜不出她當時是否傷心和自憐?是否憤怒和屈辱?看著啟慧沒有表情的臉,我在想這是一種寬容,還是一種絕望呢?

這些年來,我放棄了許多發展事業的機會,承擔著所有的家務和照顧孩子的責任,無怨無悔。我總在想自己付出是為了減輕愛人的負擔,讓他能輕鬆一點。

一次又一次的原諒和謙讓換來的是什麼呢?自己忍辱、付出、賢惠最終變成了懦弱和無能。我只有重新拾起書本,安慰自己活下來,花精力找回自己。

(楚天都市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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